崔珍珍，杨 焕，赵新元
(1.广州开放大学 社会培训学院 广东 广州 510091；
2.中山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3.澳门科技大学 博雅学院，澳门 999078)
劳动分工，社会协同，家政服务业蓬勃发展是国家崛起、经济成熟和社会现代化的必然趋势。家政服务业的提质扩容离不开人才，离不开社会化的家政教育体系。家政教育是传播衣食住行相关知识的关键学科，也是唯一关注日常生活和满足基本需求的学科[1]。自第一届美国家政学术会议于1899年在纽约普拉斯德湖召开以来，家政教育已经成为教育学的重要分支。家政教育研究与实践来源于美国，已在日本得到全面发展和完善，英国、哥伦比亚等国家也都拥有了符合国情的特色家政教育系统，“菲佣”甚至已经成为了菲律宾重要的经济来源。我国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因为学科调整，家政学从教育体系中消失，直到1986年第一届家政学学术研讨会成功在湖北宜昌市召开，家政教育才开始受到了国内学界和业界的关注，提升家政教育品质的政策也在近年不断推出。为了支撑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打造将教学、科研以及产出为一体的中国特色家政教育体系，我们应借鉴国外家政教育的理念、家政服务人员的培养模式以及课程设计。
首先，文章通过回顾家政教育的相关概念及其含义，对家政教育在我国的发展趋势进行了分析，为我国家政教育的研究奠定了相关理论基础；
其次，通过分析美国、日本、菲律宾、德国、英国等国家探索家政教育的经验与教训，为家政教育在我国的发展提供了新视角，丰富了家政教育的相关理论成果；
最后，实践教学是理论教学的必备强化过程[2]。该研究有助于实践者从家政教育理念、培养模式和课程设计3个方面，建立及完善符合我国国情的家政教育模式与体系。
1.1 家政教育内涵
家政教育历史源远流长，与其相关的概念包括家政、家政学、家庭教育、职业教育。家政教育是交叉性、应用型学科，从家人、家庭、社会三者之间的关系出发，涉及生活中衣、食、住、行等方面，旨在通过维护家庭关系、增加家庭生存知识、培养家庭生存技能、增强家庭安全防范意识，从而改善家庭和社会生活[3]。从微观层面来看，家政教育可以特指对每个家庭处理家事的方式方法的研究；
从宏观来看，家政教育关注其他各学科、各行业与家庭生活之间的关系。因此，依据定义可知，家政是家政学科的研究对象之一，家政学的研究成果又能够促使家庭管理更加的科学和有效。家庭教育仅是家政教育的一个分支，家政教育涵盖了所有家庭生活的知识和技能，目标旨在改善家庭成员的生活品质[4]。家政教育实质上也包含了家政和家政学的内容，家政教育的内容能够为家政学提供研究方向和思路，也能够为如何提高家政质量和效率提供参考意义。职业教育和素质教育中则包含了家政教育，三者可以相互作用，例如“菲佣”不仅体现了家政教育、职业教育和素质教育共同作用的结果，也促进了家政行业发展[5]。
1.2 家政教育整体发展趋势
虽然我国对“家政”行业的研究起步较晚，理论研究成果体系有待完善。但近10年国内学术界对“家政”行业越来越重视，家政企业及从业人数等也在逐步上升。艾媒咨询2015—2020家政服务业从业人数及预测如图1所示，数据表明我国家政服务人员数量从2015年的2 326万人，经历5年上升到3 504万人，行业市场规模从2 776亿元上升到8 782亿元。由于我国家政服务业产业还处于成长阶段，因此仍存在着各样的问题，例如家政服务业法律法规不完善、家政服务业规范化和标准化不明确、政府与家政服务业协同不足的问题[6]。
图1 2015—2020年家政行业发展趋势
国外开展家政服务业研究较早，家政行业体系也较完善，不仅侧重于研究家政学，还着重于研究如何提供更优质的家政服务和家政学教育，以及优化家政市场的标准和规范等。例如，美国从1917年通过《史密斯·休斯法》后，就逐渐加大了对家政教育的经费投入以及课程改革；
日本在吸收美国家政教育思想的同时，也完善了家政学科的教学模式和体系。“菲佣”则不仅成为了“世界最佳保姆”，也为菲律宾创造了经济财富。菲律宾海外就业管理局海外家政人员输出数量如图2所示，数据表明“菲佣”数量增长迅速，5年增长9.8万人。由此可见，国外家政服务业的数量和质量都呈增长态势。
图2 菲律宾向海外输出家政人员数量
2.1 国际家政教育理念
家政教育发展至今，各国都有不同的家政教育理念，可以梳理为5类：功能性、社会性、经济性、技术性及交叉性。
(1)家政教育的功能性。家政教育功能性指家政教育应以促进人的身心发展、维系社会运行为直接目标。19世纪末至20世纪中叶，美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家政教育也迎来了加速发展阶段。美国家庭妇女希望将科学的教育知识应用到家庭管理中，提升家庭生活质量。受美国教育理念的影响，日本主张“贤妻良母”式的教育理念，即女性应该帮助男性在军事以及政治方面取得成就，这反映了家政教育维系社会运行的能力。另一个受美国影响的是菲律宾，菲律宾创办了多所职业技术院校，确保学生接受家政知识及技能培训的同时，还能有效就业和谋业。英国的家政教育在17世纪中期演变为不只包含简单的文化知识，还包括部分家事劳动技能，目的就在于维持基本生活需要。德国则将以往传统的“书本学校”逐渐演变为“劳作学校”，更是在二战后提出“为社会主义培养全面发展的劳动者”的思想，主要核心教育理念是把劳动职业技能与公民精神合二为一，培养一批有文化、有实践能力又有社会责任感的劳动者。
(2)家政教育的社会性。家政教育的社会性体现在培养人们良好的道德价值观、独特的政治立场以及思考方式。日本“贤妻良母”的教育理念反映了家政教育应以“德”为中心，培养诚实、勤俭、优雅、淡泊等品德[7]。1909年美国家政学协会成立，一系列有关职业教育政策的实施为人们参与家政教育的培训、课程研究、教材开发等提供了稳定的后台保障。人们通过了解、学习、参与国家政策的实施和制定进行政治思考，并形成独特的政治立场。
(3)家政教育的经济性。家政教育的经济性体现在为经济发展做出的突出贡献。菲律宾在学前、中小学、高等教育等各阶段均建立了完善的家政教育体系，正是这种完整且有序的教育体系，打造了菲佣的专业化、职业化[8]。菲佣为菲律宾带来超过100亿美元的外汇收入，有力地促进了菲律宾经济增长[9]。英国的“英式管家”也被誉为“世界上最专业的保姆”，家政教育在英国初期时期就已经能够改善人们贫穷的生活状态，并促进英国经济的发展。由此可见，家政教育有利于为经济发展提供家政教育人才，并缓解结构性失业。
(4)家政教育的技术性。随着工业经济的发展，为了与经济进行融合，家政教育的教育理念也十分注重技术性。2013年4月，德国正式推出“工业4.0”国家振兴战略，数字教育逐渐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家政教育不仅需要提升学生以数字媒体为工具的学习，也要加强对学生数字能力的培养。家政服务人员应适应和了解信息化与技术化的生产模式，以学科课程为载体，关注未来家政教育的发展方向[10]。
(5)家政教育的交叉性。家政教育的交叉性一方面是指家政教育将经济、社会、技术进行结合，使其成为一个整体，而非独立的个体；
另一方面是指家政教育应该与批判性思维、创造力以及沟通等技能融合，培养学生的交叉思考模式[11]。到了二十一世纪，很多国家都开始将家政教育与国家各项活动紧密联系。美国提出了多学科与跨学科发展理念的升级，强调超越家政教育的学科边界。美国家政教育不仅涉及多种学科，且提出了以教学实习为重点的教学理念，非常重视培养青少年的家政学专业知识与技术能力。同样在英国，人们更加注重家庭生活水平和质量。教育内容逐渐多元化，技能课程的重要性逐渐凸显，还具备了专业的技术评价制度，这些变化使得英国家政教育趋于完善。菲律宾和日本的家政教育也同样构建了产学研三位一体、协同发展的教育理念，逐步实现了从素质家政教育走向专业家政教育体系的变化。
2.2 国际家政教育人才培养模式
人才培养模式主要包括人才培养的目标、途径、制度以及管理模式，教育理念的不同使得家政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也存在着差异。
(1)人才培养的“专业化”目标。随着历史的演变，各国逐渐以打造专业化家政人员为目标而努力。例如日本家政教育的学习目标可概括为：综合地掌握个人及家庭的发展趋势，在日常生活活动中，培养个体的自主判断和实践能力，促使个体能够拥有创造个体未来生活环境的资质和能力[12]。从日本的人才培养模式中可以看出，资质和能力是重要的方向，这也是家政教育关注的重点。
(2)人才培养的“职业化”目标。“职业化”也是家政教育的目标之一，旨在培养更高质量的家政服务人员以及家政师资力量。德国不仅朝着家政人才的“专业化”迈进，也形成了以职业为导向的人才培养目标。德国的家政教育并不是独立的，而是将家政教育内容融入到其他学科中进行，培养学生综合运用各科知识的能力，从而解决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另一方面也重视学生的实践能力，无论是高等教育还是职业教育都会提供教学实习的平台，帮助学生更好的在家政服务行业谋生。英国的家政教育模式中，国家的家政企业参与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不仅有利于校企合作共同打造合格的家政服务人员，更有利于国家的长足发展。
(3)人才培养的“多元化”途径。为了实现“专业化”“职业化”的人才培养目标，各国都采用了多元化的教学方法。例如，美国实现家政教育主要通过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两条路径。正规教育主要是指随着学历的提升，家政教育需形成不同层次的培养模式；
非正规教育(即成人教育)则拥有内容丰富、形式灵活的特点，通过各种培训班、研讨会、讲座等形式普及家政教育的知识。英国高效教育模式主要由家政企业、专业团体、学院和大学共同参与制定，课程学习灵活，包括全日制、部分时间制、模块制、远程学习等模式。日本则在小学到高中每个阶段，分别培养学生理解生活、科学实践及生活创造的能力，逐步形成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日本也出台了《学习指导要领》《学校教育法实施规则》等用以确保家政教育的社会经济价值，并采用多样的方式方法打造优秀人才。
(4)人才培养的“规范化”制度。在经历长时间的教育改革后，菲律宾拥有着最为规范的人才培养制度。菲律宾现行教育体制是12年基础教育体制，菲律宾整体教育体系结构包含了义务教育、中等教育、普通高等教育，以及职业技术教育4个板块。在中等教育后，普通高等教育与职业技术教育会形成两条分支。菲律宾对普通高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的侧重点有所不同，职业技术教育注重培养应用型人才，会授予学生家政服务相关资格证明；
普通高等教育则不仅注重应用型人才，也注重教学型、科研型人才。英国的职业教育也有着较为规范的制度，开展了学位学徒制，将学位与学徒制层级进行一一匹配，规划出了一条清晰的劳动者成长成才的通道，这有利于提升家政教育的吸引力[13]。
(5)人才培养的“网络化”管理。由于各国家政教育人才培养目标的不同，实施的管理方式也存在着差异。美国教育行政实行地方分权制，这使得美国家政教育拥有着非常健全的管理网络，确保了美国人才培养的规范化、专业化。由上至下的管理网络不仅为培养师资力量提供了保障，也为施行家政教育提供了便捷方式。英国的管理方式则是通过政府、雇主企业、教育机构和学习者的协调合作，形成以现代学徒制为代表的校外家政职业教育系统和学校家政职业教育系统。校外家政职业教育机构是培养家政人才的阵地之一，主要包括家政雇主企业和私营培训公司，以及一些非营利性机构和慈善团体等。
2.3 国际家政教育课程设计
家政教育的成功与正规和科学的课程设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梳理各国家政教育的课程设计思路对我国开展家政教育课程具有借鉴意义。
(1)美国。美国高等家政教育课程非常注重理论与实际的联系，课程形式包括课堂教学、研讨会以及实验室学习等。课程种类包含了普通家政学课程、侧重家庭生活、消费者食品研究，以及营养研究的家政学课程。可从基础知识、衣、食、住、行等方面对美国高等家政教育课程设计进行更为细致的划分[14]。美国家政教育课程设计较为全面，涵盖了家政教育各个方面的课程，多方面满足家政服务行业的需要。另外，这些课程设计涉及化学、发展心理学、经济学、社会学、艺术等课程背景，为学生的专业性、全能性奠定了基础。
(2)日本。日本最初为了使女性掌握作为妻子和母亲的技能，只简单地设置裁缝、家政、育儿、健康等科目。随着对家政教育的重视，高等家政教育形成了更为立体多元的课程体系[15]。日本与美国类似，对高等家政教育课程的设计依旧涵盖了家政教育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教学方式也十分丰富，包括讲解、演习、实验和实习等。日本较为重视儿童学科和家庭经济，基础知识的设计也围绕着儿童，包括心理学课程、教育学课程、健康课程、社会课程等等，课程数量高达84门。
(3)德国。德国课程目标旨在培养学生解决就业和生活问题的劳动能力，课程内容关注家政、技术、经济与职业领域。德国各州学校劳动课程目标基本都是以能力为导向，旨在培养学生以下5种能力: 专业知识能力、方法与过程能力、判断与决定力、社会交往能力、行动能力。德国的专业知识能力课程注重培养学生在实际家政服务中所需的财务、卫生等能力。方法与过程能力课程旨在使学生掌握家政教育的方法、用科学的方法解决家政服务中所遇到的问题。判断与决定力课程培养学生在家庭管理中的自主性、做决策的能力。与此同时，社会交往能力在德国家政教育课程中也十分重要，能够保证学生掌握谈判等技巧，有助于合作。实际行动的课程也涵盖了衣食住行各方面所需的基本知识。以五大能力为核心设立的课程确保了德国家政人才的输出，为打造实用型为主的人才队伍奠定了基础。
(4)英国。“英式管家”的成功与英国完备的家政教育课程设计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英国家政教育课程以家政企业和学习者个人需要为主导，形成了雇主驱动、学习者个人发展需要和一体化的家政教育课程标准。英国家政教育课程不仅类型多样，还涵盖了各个领域，涉及家庭生活方方面面。与日本相似，英国也十分注重儿童教育，包括对儿童心理发展、儿童看护等知识的培养。
(5)菲律宾。菲律宾的家政教育可以分为两类，高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这两类的课程设计是存在差异的。以培养学士为例来看，菲律宾高等教育本科课程设计前两年的课程以理论为主，包括数学、英语、经济等课程；
本科的后两年以家政专业课程的学习为主，在多个细化的专业课程基础上，还注重学生的实操技能。例如，为学生计划集中实习，并开设校外家政项目满足学生的实践要求。菲律宾的职业技术教育体系涵盖了基础知识、实践能力、家政教育职业化、资格化认证的各个方面，有效将理论与实践进行了结合。从事家政行业的人员，包括家政相关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在内，都需要参加菲律宾技术教育与技能开发署的考核，以证明其从事家政工作的能力，通过考核者将会获得菲律宾国家技术认证证书。菲律宾的课程设置注重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相处，为满足利益相关者的需求打造家政服务人才。与此同时，菲律宾在基本的衣食住行方面外，也较为关注有关儿童和老人的家政学相关知识，为更好照料儿童和老人进行课程设计和安排。
我国家政教育的发展历程可分为四个阶段：①第一个阶段是古代传统家庭教育，我国很早就非常重视家庭教育，传统家政教育理念可涵盖为“家训”“家范”“家仪”“家规”“治家格言”等，既包含道德教育也包括家庭管理的方式方法，诸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治理格言影响至今。②第二个阶段是中国近代学校家政教育，1907年的《女子学堂章程》为家政教育的开始奠定了基础[16]，随后家事、农事等课程被纳入到中小学教育中。高等教育在这一阶段也得到了发展，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在1919年首次成立了家政系，这一举措为后续高等院校建立家政系起到了带头作用。在这一时期，13所高等院校紧追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步伐，开始专门为家政学设立部门或系，目的在于培养家庭主妇应具备的素质以及家庭管理的能力。③第三个阶段是新中国成立后，1952年，我国进行了学科调整，家政学或多或少被撤销或者被其他学科兼并。直到20世纪80年代，家政教育才重新回归到人们的视野中。④第四个阶段是从家政教育恢复时期至今，我国家政教育体系正逐渐被重视和完善，朝着规范化、理论化、学科化的方向发展。目前我国高校家政教育仍以学历教育为主，对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目的的职业培训以及成人教育开展的还远远不够[17]。
我国家政教育人才培养可被划分为4个方面：研究型人才、教学型人才、 管理型人才，和操作性人才[18]。①研究型人才致力于家政研究，具有高水平的研究能力和创新能力；
②教学型人才致力于培养出更多专业的家政服务人员；
③管理型人才能够协调和控制家政行业的规范运行；
④操作性人才则指基层工作的家政服务人员。总的来说，我国家政教育人员的质量和数量都不足以支撑家政教育体系的有效运行。家政教育领域仍缺少通过多元化途径打造专业化、职业化家政服务人员的人才培养模式。
从课程设计来看，目前我国高校家政学专业大多仍沿用由公共基础课、专业基础课、专业课等3类课程构成的拼盘模式。主要课程除了衣食住行以及必备的家政学知识外，也包括一些艺术类、礼仪类课程。但是我国的家政教育课程设计实际上并未形成体系，也没有特色课程[19]。从教学方式来看，教学方式较为单一，多以课堂授课为主。一些高职院校存在课程机构及课程设置不合理、教材选用不当、专业设置极不规范等问题。
家政教育体系会受到外部环境、经济发展模式，以及教育体制等各方面影响。家政教育思想是指导家政教育体系的引路灯，家政教育体系不仅要考虑实践，也要考虑理论以及实际应用。我们最终的教育目标应该与我国政策相一致，实现提质扩容，不断完善支撑家政教育体系的基础建设。笔者从产学研、特色课程、应用型人才以及家政培育体系4个方面提供建议。
(1)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家政教育体系。促进教学与科研的互动对于打造高质量的教学团队以及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家政教育体系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实现“产学研”一体化可通过校企合作或创建校办家庭服务企业两个模式来进行。高校在构建“产学研”平台时需做到转变传统的教学观念，把教学、科研和校办产业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学校需要构建家政大型实习基地，实习基地有利于更好的培养学生理论和实践能力。校办家政企业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家政教育的发展，同时校办家政企业应该具有企业经营自主权，建立校企分开的现代企业制度，有效规避校办企业经营风险。
(2)注重全方面建设家政教育特色课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分别于1972年、1989年将国际教育的主题定为“学会生存”和“学会关心”，这二者的主旨就是使儿童及青少年“学会生活”。针对我国家政教育现状，我们需要在幼儿园、中小学开展家政教育课程，培养青少年家庭生活的基本素养和技能。另外，开发家政教育的特色课程不仅要求课程内容联系实际，也要求课程涵盖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例如家庭关系、食品营养、保健与安全、家居艺术，以及服饰与礼仪等。在为中小学家政教育奠定良好基础后，在大中专院校普及开设家政通识课程的效果就会更加显著。家政教育应保证学生接触各个学科的相关知识，这样才能够为打造高素质、专业化的家政服务人才提供后备力量。
(3)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目标的高校家政教育。加强应用型创新人才的培养，对高校家政教育进行目标定位，以市场需求和社会发展为导向，依据科学合理的课程体系设置，结合现代化的教育方式，培养高素质、高水平的应用型家政学人才。同时，建立符合国情的“平台+专业”的家政教育课程体系，注重学生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的培养。“平台+专业”的课程体系形式能够确立“家政教育”“家政管理”“家庭养老护理”等专业方向的人才培养模式，以专业为方向设置不同的模块。依据专业设置专业基础课程、专业核心课程和专业选修课程等，给予学生生产实践和毕业实习的机会和平台。
(4)建设教育、培训与资格认证一体化的家政人才培育体系。家政教育应建设职业教育、职业培训与资格认证一体化的家政人才培育体系。通过菲律宾职业教育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看出高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都非常重要，但我国目前家政教育的发展还没有形成一个完善的人才培育体系。高等教育不仅可以培养实用型人才也可以培养应用型人才，职业技术教育则侧重实用型人才，但是都应经过专业考核才可正规从事家政行业。可参照菲律宾的培训和资格认证一体化模式，对家政服务人员进行专业培训，并设置标准较高的考核模式，从而形成有秩序的家政教育培训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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